半夏锦年第 4 部分

微酸袅袅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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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让恍惚觉得,好像那些事就发生在昨天,而那些从未曾离开。的少年在时光迷离的光线里,微微微笑,永老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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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的这家咖啡小馆“时光纪”,开在僻静的角落,除了两个住客外常常整天都没什么客喜欢坐在店里发呆,耳边只有海声,还有扎在柱子的酒瓶在风里碰叮叮当当清脆的声音。

“时光纪”的店主是个小见的年女孩子,清瘦温和,穿的棉布衫,蓝的亚褶皱卷发用银簪子松松的挽在脑

是因为,才的。

2008年的天,完成部小说,再次背行囊走,目的地,是四月的鼓屿。

因为没有任何计划亦没有熟,初到的第天,背着背包在鼓屿。走了很远很远的路,在个僻静的角落,个能看得到海的拐角,看到这家与周围环境格格入的咖啡小馆。当时小见正在很费的把刚运的咖啡豆、啤酒之类的货店里去。的时候看到望着店招牌发呆的笑了

怔怔的望着,犹见故

小见得极像记忆中的个女孩子。那个女孩子有和样瘦削的个头,皙的瓜子脸,样光洁的额头和明亮眼神,样的略薄角微翘的。只是那个女孩带着耀目的光,像盛夏的光,而小见更显温和平易,犹如月光清凉。

小见是北京,二十五岁,学国际贸易。工作两年,存了点钱,然就毅然决然的辞掉工作到梦想之地开了家没什么生意的咖啡馆。

小见说这些话的时候躺在铺了厚垫子的间里,咔嚓咔嚓着薯片,片落了地。

想小见定是个有故事的,所以才能这般毅然决然的在那么年的时候放弃职的,安安心心的在世界隅守着的“时光纪”,所以们才会有样的毛病,常常会时间的发呆,迷失在时光的岔子恍了神。

关于小见的事那是另外个故事了,而现在讲的是,属于的故事。

看向小见钉在柱子的老式历——今天是2008年4月17扳着指头算了算,发现其实所有的所有,从开始有完整记忆的起点算起,其实也去了七年。

七年时间,包括了所有的少年的青的微笑的泪的梦想,所有的朋友好像都遗留在了那七年时光里。了,可是们却好像永远的留在了原地,永远,笑起的时候永远是次见们时的模样。

南风低低的,旧的唱片机在咿咿呀呀的唱《小城故事》,忽然又想起了们:许林乐,顾,林素,夏筱左,卫衫嘉。

们的名字都刻在“时光纪”的木柱子多希望有天,们可以起坐在这里说说笑笑,嘻嘻哈哈的就蹉跎掉整天的时光。

——可是,,这天,它永远永远都的。

骆撩撩,骆驼的“骆”,美的“撩”。的故事,的七年,是从七年之的第十四个生开始的。

那时候,还是格得厉害的小丫头。左眼哭泣右眼强笑,面自卑害怕的渴望得到庇护,面勇敢固执的绝所有靠近。而的邻居,少年顾,是愿意靠近,或者说,唯靠近温暖关怀的

个破的家,四冰凉的家里只有个常年归家,归家的时候是烂醉就是找的头发打骂——所以平的心愿就是希望回家,能躲着就躲着。只有等家里的钱全部用光的时候面对

常常怀疑生的。也许是从路边捡的。然为什么谁都有,可是没有呢?

虽然很小的时候就了,可是,那也许是的。因为那时的怎么都没有办法想象,这个世界居然有女愿意为这样的男生孩子。

在十四岁的骆撩撩眼里,这个世界没有比更糟糕的男了。

,可是又清醒的认识到,在这个世界吃给住给穿,也给骂和殴打。次喝的醉醺醺的抓着的头发问:“是哪里的呢?是哪里的呢?......”

这么知是哪里的呢?

小的时候,就声的哭喊声的讨饶,但是自懂事起,每每打的时候就再也任何声音了。,忍着,哭泣讨饶。常常打着打着就昏去,像滩烂泥样。

所以,每年的5月9的这天,会傻到奢望回家的时候会看到桌子放着着蜡烛的生蛋糕。如果想吃生蛋糕的话,那么就只能自己去买。

清晰的记得2001年的5月9在学校里打扫卫生的时候捡到了十块钱——其实那十块钱的主是谁的,因为是看着那张钱怎么从袋里飘落在地,又是怎么被佯装无意的扫垃圾畚斗里,然捡起的塞到了自己的袋里。

认识那个女生,林素,的同班同学。也许现在的会捡了巨款都心思的给警察叔叔,可是最好别指望十四岁那年的骆撩撩会拾金昧,更别指望会拿着那十块钱陷入天战的挣扎,疚——如果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,年饱受,饥饿是家常饭的话,那么所有所谓的自尊自诚实之类的美好品德,那都几乎等于

承认骆撩撩从是好孩子,天里有“恶”的部分。所以毫无罪恶的用那十块钱买了个小小的生蛋糕,自己给自己庆祝生

因为怕回家问起蛋糕的知如何回答,所以放学坐在小路边,准备个仓促的生

望着眼支蜡烛的蛋糕,犹豫着怎么抓住这次的机会许个贪心的愿望,好让在未生里彻底告别霉运的好子。可是还没等想好是得更美丽妖娆祸害间,还是财运亨通买彩票中五百万的时候,风吹只吹灭了的蜡烛,还扬起阵风沙迷了的眼睛。等泪眼滂沱的睁开眼睛的时候,的生蛋糕已经像子的脸样惨忍睹了。是想哭的,随把草或者树哭哭,随哭就好。可是抬眼就看到了顾坐在的山地车,对如既往的温暖笑容。

,就是面提到的那个唯个靠近温暖,给关怀的

当时真的很想哭,因为沙子落在眼睛里扎的生,因为的生蛋糕就这么没有了。可是顾眼里的骆撩撩直是坚强屈的女超强悍厚脸怎么会哭呢?所以只好面念叨着“风好呀风好呀”,面爬了顾的山地车,然像树袋熊放。

说:“骆撩撩,这个......让别看见好吧.....”

仰起脸,让眼泪迅速倒流回去,然声音特别豪迈地说:“怕什么呀,有什么好怕?,让起拉拉的走们的独木桥,让别闲言语去吧~”

——,那时的格的厉害。

其实止那时候,直都这样。有时候常常想里是是住着两个,或者两个以的灵们有的冷漠凶恶,有的善良,有的腼腆涩,有的油常常用很声的说话或者很冷漠的表掩盖心底真实的绪。

,顾曾经说:“骆撩撩,其实个特别悲观的,只是用种特别乐观豁达无所谓的方式伪装起了。骆撩撩,特别悲观特别难的时候为什么哭呢?为什么笑呢?”

为什么笑呢?因为已经渐渐忘记了哭泣。小时候每次哭,就打的越起,好像是唱山歌有了回应,或者喝酒遇知己了,整个都会奋起哭了,然发现哭的时候,总是很就觉得疲倦,或者在酒的作用得迷迷糊糊,然在反反复复的咒骂中昏去。

所以想,笑总是比哭好的。笑的时候造型比较好。笑的时候,能少挨点打,少受点伤害。

得承认顾说那句话的时候,那瞬间的冲,好像有个很重很重的拳头子打,打在心脏最的位置,连招呼都没打声,就那么的把打闷了。

但是那已经是成年之的对话了,而在十四岁那年,十四岁的顾只是个普通的少年,个家境普通但是幸福美的家,有错的头脑,格温和有礼,喜欢汽车和械杂志,喜欢形金刚和工藤新——用句话概括就是,并没有什么同,标准的好像是和其那个年纪的优秀小男孩从同个工厂里生产的。

所以十四岁的顾是没有办法看清十四岁的骆撩撩的想法的。

十四岁的顾,其实点都了解。虽然的青梅竹马,虽然起从小学起直同校同级同班直到现在,虽然家和家只隔了堵墙小时候尿单,揍时鬼哭狼嚎的声音,甚至几岁时开始疑似胡子的毛,子......可是,到底,们仍是两个独立的

点都了解或者假装欢颜的表躲藏着个怎样的灵,就如段时间里直都骆撩撩,早在十三岁那年的天,就对了些的小心思。

是谁说穷的孩子早当家的?其实同理,命苦的孩子因为对饥渴和匮乏,很容易就对那些自己从未曾得到的温暖和美好异常渴望,对能某种程度替代有盲目的向往。

没有任何世俗的条件,对方如何英俊如何聪明如何富有,只适的时候现在边,给予温暖和关怀——甚至那些温暖和关怀可能是们想象的,们都有可能义无反顾的陷入场单恋。——至少,就是这样的。

说,是靠着回忆子的。美好的回忆让的生命盈美丽。可是很幸,的十四年生命里实在有太多糟糕的回忆,如果假装失忆把那些好的通通忘记,那么剩的回忆中也实在什么值得久铭记和当作信仰的。而在这部分回忆里,顾天时地利和,起码有百分之八十都与有关。

那些微的,那些琐的小事,在岁月的流逝中断沉淀沉积,逐渐心里很厚重的部分。无法忘怀无法舍弃,沉甸甸的填的左心,然在十三岁那年的天,像颗种子样忽然芽绽,破土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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