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梁山跑腿的日子第 26 部分

南方赤火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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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夺得好马,是林头的功劳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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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港是杜迁、宋万的功劳

“西港,全亏得阮氏三雄

个文职小喽啰摊开书簿,划地“记功”。

比官场,资历是次。地位和尊重都是刀拼的。

按照王时代沿袭的传统,此次“表彰会”仅是叙头领的功劳。喽啰们也互相提名,夸赞这战中表现突的兄们。

“俺这条命是王十救的!得记乙等功!”

“在东港汊,彭小虎孤凿烂了队官兵的船!们几个都是见证!”

“俺!俺砍了八个官兵,怎么也得是个甲等功!”

功劳分为甲乙丙丁四等,评定标准十分随意,弹。倘有争议,也难解决:借着酒阵,最让老拍板完事。

在吵吵嚷嚷的邀功声中,有

“俺本病得厉害,吃了何成的药才能起打仗。没这药,俺多半被官兵刀剁了!得给何成功!”

忘挖井。这话赞同附和。

但何成好意思,说药也的。寨几十个兄都参与了。

“而且而且这药也是俺们搞的。俺们就跑跑

喽啰们着酒气,:“都算功劳!都算!”

记功的小喽啰运笔如飞。

晁盖微笑着点点头,算是认可了这波民意。

还是何成,谨慎地问:“等病得厉害,忘记问句,们是从何这许多药?兄,俺梁山泊好汉以忠义为主,施仁德于民。劫富济贫可以,可强取豪夺

何成憨憨笑:“天王放心。这些药,是俺们阮五百贯钱向牛夫定的。跟徒们加班加点,了好几天呢。”

这话,晁盖酒醒半。

“兄再说谁?”

“阮六。”寨众,“俺们每练习船,会在泊子边缘顺路捕鱼。然就近卖到集——当然,梁山的兄能在集面,这鱼全靠自告奋勇带去,请分销的。扣去打点的辛苦费,次就能有近百贯钱账。头就找了牛夫,给付了定金。再攒些子,刚好够付剩的药钱。得了药,再派几个兄分发

晁盖更愣神:“为何禀报知?”

伙振振有词:“那时候头领们夜商讨退敌之策,小的们敢扰们心思。况且寨训练之事是二郎五郎七郎负责,您平时也怎么问嘛!——别怪俺们!”

晁盖赶怪。梁山又是衙门,先斩奏的事多了,哪那么多繁文缛节。

和小喽啰近讲话,厅里部分都没听清备,只依稀听得是有瞻远瞩,钱请夫提制灵药云云

借着酒起哄:“记功!记功!给功!”

晁盖脸有点僵。若是哪个兄的事,定然功。可是偏偏

,只能给山寨立功劳,小,都是好汉,都能聚义厅喝酒。

但何成当时没在场,临时起意的这个规矩,依旧素地说:“您看,俺们药都有功劳,那阮六子,是

寨诸都是得了的:山时托买东西办事;的那些“拉”,;有时候阮小五训练太,“手摧汉”,也会帮忙什么的。

所以都投报李,给邀功。

晁盖还是太相信。真的是的主意?

阮氏三兄在另边 喝酒,伏在桌案,已经成了三只醉虾。

晁盖走近,拍拍三脑袋,询问贩鱼买药之事。

三兄眼惺忪,只师问罪,纷纷推六二五:“是——是小六自作主张,姑家胡闹,跟俺们没、没关系!俺们每训练军,忙忙忙着呢!”

晁盖觉得自己有点骑虎难。聚义厅中燃着把,排排浑浊的光,此时似乎都聚焦在兄们端着酒碗,头说话,似乎都议论的是

药的都记功了。挣钱买药的没功劳,适吗?

终于有个注意到的窘境。吴用左手举着,右手摇着油腻腻的秃毛扇,学着戏文里军师的,醺醺地问:“主公何事烦扰?”

晁盖把自己的纠结说了。

“哪有对女娃娃论功行赏的,这林规矩

吴用笑起:“已是梁山之主了,怎么还守着庄稼心思?什么林,咱们就是北方最林,规矩咱们定!”

吴学究了十几年四书五经,圣贤诲对说只是个吃饭的家伙,信。

难怪十几年考中。

生信条很简单:富贵何妨,贫贱可移,威武必须屈。无事理纲常,有事见风使舵,方为丈夫也。

借着个酒杯掩护,用眼神指指那些筋的寨喽啰,悄声提醒:“,民心所向,可夺也。倘若批了这功劳,怕是寒了寨几百兄的心,还如何号令山寨?”

晁盖怔。

“况且咱们梁山统共只有两位女流。论是那位阮老太君,还是阮六姑,都阵打仗,纵有微末功劳,也会抢了兄们的饭,给个虚名又何妨?还能显得格,襟开阔,是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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